6
小超人写完作业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翼女的肩膀。
“你去休息一会儿，我盯着？”
翼女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起身离开控制台。小超人坐进还有些温暖的椅子，一边注视着屏幕一边听着翼女那边的动静。她似乎是去给自己冲了一杯花茶，坐在桌边一边捧着纸杯一边翻看着小超人还摊在桌上的作业。
“我觉得你该睡一会儿。”小超人真诚的建议。
“我可以回去再睡。”翼女拿起笔在一张草稿纸上写着什么，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熬这么晚真的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只要白天补觉就行了。我是有心脏病，可没那么脆弱。”翼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小超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了一个实际的问题：“你用的什么VPN？”
“啊？”
“我们不是要翻墙才能连上外网的吗？所以问问你在用什么VPN想参考一下。”
“蝙蝠侠有自己的通讯卫星，可以直接用蝙蝠网络啊。而且它覆盖全球，包括北极。”翼女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把草稿纸推过去，“你可以找超人让他帮你向蝙蝠侠申请接入网络，也可以自己去申请。但鉴于蝙蝠网络能直接连通蝙蝠洞数据，所以我想你更应该申请架设新网络。对了，顺便把纸上的这些抄抄改改你的作文。”
翼女其实是个好姑娘，小超人无比感动的想到。
7
火星猎人早上来换班的时候小超人留下了架设网络的申请就急忙进入了泽塔传送。他还有时间请翼女吃一顿早餐，就当是为了感谢她帮自己看作业。
小超人套上了校服，翼女也换上便装，戴着一副墨镜，这是一窥真容的好时机，不过小超人还是选择了尊重隐私。他给两个人买了煎饼果子，翼女咬着煎饼，在吃到里面夹着的火腿肠时皱起了眉毛。
“煎饼果子里为什么会有火腿肠？”
“煎饼果子里为什么不会有火腿肠？”小超人一脸懵逼的反问。
翼女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反正一切夹果子和果篦之外的东西的煎饼果子都是邪教。葱花香菜咸菜和芝麻不算。”
“等等，果子和果篦是什么？”
“果子就是里面夹的这个啊，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叫煎饼果子？”翼女指了指煎饼里面火腿肠旁边的油条。
“这不是油条吗？”小超人再次一脸懵逼，“那，果篦是什么？”
“就……炸的，脆的，薄的，方的。”
“脆饼？”小超人猜测。
“应该是？”翼女再次思考了几秒钟，“我不管，总之它是邪教，拒绝。能给我带杯豆浆吗？”
“甜的还是咸的？”
“豆浆还有咸的？！放什么？放盐吗？”
“好吧，我给你带甜的。”面对翼女不可思议的表情，克南真想抽死多嘴的自己。
8
总算还算和平的吃完早餐，小超人发现他们下次值班的时候完全可以就南北食物的差异聊上一整晚——当然对方愿不愿意跟他说话就是另一码事了。
在校园门口分别走进教学楼之后小超人才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翼女住在北方，而自己好像就这样把她扔在了上海街头甚至都没问她带没带钱。
完了，他肯定要被红头罩喂氪石了。
小超人，现在应该叫他孔克南绝望地想，左右张望后悄悄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邮件，没有看到新的威胁信，不过也有可能是红头罩先生还没有写完。
“克南，你在看什么？”同学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吓得摔了手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老师看到了。”克南刷了下自己的班级群，突然想起应该问问翼女有没有QQ号，虽然她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就是看看邮件。”
“话说回来，你理科作业做完了吗？给我抄抄。”
多亏了克南的超级大脑，他的理科成绩可以说非常好，只是语文成绩和政治成绩一直在拖后腿——讲道理，那可是让超级大脑都毫无用处的学科，他真讨厌文理不分科这个政治改革。
虽然也有些题会故意做错，但这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不得已而为之，维持着中等偏上水平正确率的克南同学慷慨的把自己的理科作业借给了自己的同学。
结果当天的语文课上，克南同学第一次因为自己阅读理解和作文水平的进步得到了表扬。
同学们一概表示，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把语文的作业也一起借来抄的。
9
当得知克南实际上是有人指点之后，同学们的兴趣依旧不减。
“也不算是请的家教啦。”克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只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真的。”
“我也想有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帮我做作业。”
“你骗谁呢，克南，真的，请家教一点都不羞耻，报补习班也是。”另一个同学貌似看穿一切拍了拍克南。
“真的不是家教，真的，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天。”
“男的女的？”
“呃……是个姑娘？应该？”
“yoooooooo”
“她不会对你一见钟情了吧。”同学们一脸八卦的起哄。
“真不是！我觉得她可能就是闲着没事——卧槽！”克南收到了来自红头罩的新的威胁信，整个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怎么了？”
“呃……我早上的时候……脑残的直接过来上学，把她晾在外面了。”克南欲哭无泪的解释，“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
“卧槽你怎么这么粗心？女性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吧？是不是她来信息让你送她回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克南看着那封威胁信欲哭无泪，然后一条短信进了他的手机。
【好好上你的课，等下晚自习再说。 WG】
【你带钱了吗？】克南回了她一条短信。
【带了。】
【那就好，还有，呃，谢谢你帮我改作文。】
【那是因为你的作文太烂看不下去。】对方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
克南欲哭无泪，自己的作文水平是不高，但也不至于到看不下去这种程度吧？
当然，后来他才从翼女那里知道，红头罩先生的文学水准深不可测。
10
总算下了晚自习，克南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同学们要见见姑娘的要求，只好带着他那几个铁哥们儿一起走出校门。翼女穿的还是早上的那件衣服，看着就挺单薄。
“呃……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算是我晾了你一天的赔礼道歉？”在几个人的戳捅下，克南问道，“我害得你都一天多没睡了。”
他那几个好哥们儿一同起哄，并露出“没看出你小子厉害”的表情。
“不，你们想哪儿去了，我们就是通宵做了个作业！你们听我解释！”克南急切的解释，脸都涨红了不少。
“我有补觉。”翼女对这种误解似乎根本没什么解释的打算，只是一脸平静的耸了耸肩，“再说我也有收获，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了，刚刚收到消息，一个星期左右大概就能投入使用了，在那之前我先加了你的QQ，那边有事情的话我会代为中转。”
“呃……所以，夜宵？”克南试探着问。
“对啊，你得给给面子吧？”
“得给克南一个道歉的机会是不是？”
要说也是以前校园混混的残留影响，虽然哥们儿在自己的影响下多少都算是改了过，但在克南看起来现在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一群混混强行调戏人家小姑娘。
“你有钱请客吗？”姑娘翻了个白眼。克南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多少现金，仅剩的一两块钱充其量也只能买几袋辣条。
正当他在思考一袋辣条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翼女敲了敲她的耳朵。
“是，我知道。我们就在一起。好，很快就到。”然后她一把拉起克南就往暗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