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脑补的是“老爷做了很多但你不道歉我怎么原谅你”的甜饼_(:з」∠)_
然而写出来就，离题八万里
自己捅自己刀子是怎样的体验
真的就很想说，虽然有无数弊病，但电影正联真的是第一次让我直观认识到老爷仅仅只是个普通人类的事实_(:з」∠)_真的就非常心酸了
“还在恨我吗？”尘埃落定后布鲁斯问他，却专注的看着护腕上的迷你显示屏安排善后工作。
“为了什么？”克拉克似乎是故意装傻。
“我……”他似乎尝试几次都没能说出口，佯装恼怒的瞪了一眼克拉克，随后立刻转移话题叫出那位极速者的名字，“巴里，你要吃能量棒吗？”
闪电侠向着他们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然后剧烈摆手:“海王说一会儿请我去吃海鲜，你跟超人谈正事就好不用管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海王一脸茫然的想要抗议，话音未落就被闪电侠飞快的拉走。
戴安娜走近了一点，抢在布鲁斯能够开口之前先行发言:“你们不会再试图谋杀对方了是吧，男孩们？”
接着她不等答复就和钢骨离开，声称要去解决另一个地区的突发事件。
“我还以为神奇女侠从不说谎。”克拉克支着耳朵听了几秒说。
“她没拿着那条绳子。”布鲁斯解释，同时成功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急速降温。无以伦比的尴尬，布鲁斯在心里吐槽，真诚希望能有什么把他从这种境遇下解救出来，哪怕是小丑都行。
可他不得不在现场等待善后人员的到来并且确保他们的工作没有任何疏漏，在此之后还有更多事情等他去做。
克拉克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飞上天空，布鲁斯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了超人仿佛一切都顺利起来，接下来的一周内布鲁斯忙于善后和发展，帮助闪电侠找到了正式工作，开始了正联总部建设工程，甚至还帮海王建立了一条能够帮助渔民解决温饱问题的产业链。最后，他买下了银行将农场还给克拉克·肯特。
本来他很早就可以这么做，但玛莎拒绝了他的提议，也从未对他要求过任何事。但现在克拉克复活归来，布鲁斯总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那个他曾经试图谋杀过的对象做出一些补偿，包括帮他要回家园。
克拉克接受了这份礼物，布鲁斯又顺便帮他们找了搬家公司，可从氪星人身上他仍然找不出一丝一毫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征兆。
于是他甚至开始筹备起一场世纪婚礼，盛大到几乎连阿尔弗雷德都忍不住感叹他的铺张浪费，直到布鲁斯发现前来对他进行专访的露易丝手上没了那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戒。
“我们分手了。”她轻描淡写的解释。
布鲁斯没去追问原因，他很清楚和超级英雄谈恋爱的风险和负担，更别说露易丝还是一名记者。但超人并没有被失恋所困扰，依旧拯救着天地众生，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扰乱他的心。
布鲁斯带了一打啤酒去看他，克拉克只用十二分钟就解决了那些酒，顺便去了一次厕所。
像他们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伪装的窍门。
他仍然爱着她，只是不得不放手。
布鲁斯明白这点，却只能给克拉克带来几瓶酒权当消愁，尽管那些酒精对一个氪星人来讲作用微乎其微。
“只有我们（just us）。”
“什么？”
“瞧瞧你组建的联盟，布鲁斯，只有我们。”克拉克一仰头喝净一整瓶白兰地，“简直就像是一群受了伤的小动物，被圈在各自的笼子里，却还是自不量力的想要拉近距离。”
“你不是。”
“我让妈和露易丝陷入悲伤和危险。在那之前我还觉得向露易丝求婚是个好主意，直到她和妈被用来让我去死。”
“那并不能证明……”
“你甚至还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把露易丝叫来试图让我恢复理智。你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你就是那么做了。”
“但我有完全的把握从你手里救下她，一命换一命。”布鲁斯也开了一瓶酒，“你说的，这世间不需要我，举双手赞成。”
克拉克皱起眉头看向布鲁斯，自复活以来他似乎第一次如此靠近的观察这个人类。
两鬓斑白，遍体鳞伤，既非天才，亦非战士。
不过只是个人类，会受伤也会流血，脆弱得随时可能会迎来死亡，却还将自己囚禁在故去的悲伤之中，披上悼念的黑衣走入本不属于他的战场。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少了谁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人们不会像失去超人那样绝望，说不定还会有人庆祝少了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时至今日也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知晓他的存在，对于其他人，蝙蝠侠最多也不过只是个都市传说，更多人则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至于布鲁斯·韦恩？
他几乎是自己将自己的形象抹黑到无从辨认。
“你尽力了。”克拉克尽量试图回避这个话题，明明布鲁斯才该是最有愧疚感的那个，但不知为何他也开始觉得内心有些不畅。
“还不够。”布鲁斯晃了晃酒瓶，“我犯了太多错。”
“你还带着伤，不该喝太多酒。”他干脆抢过酒瓶，“再说人类都会犯错。”
“正常人的错可不会害死别人。”
“如果你是指你试图谋杀我的事……我原本打定主意你不道歉就不原谅你的，但那真的不能算是你的错。”克拉克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你不懂，克拉克。”布鲁斯打开一瓶酒硬生生灌下去，克拉克抢下酒瓶时有一些酒液洒落出来顺着还没脱下的蝙蝠装流淌，他被呛得直咳嗽根本顾不上那些酒液，只看向展览柜中带着涂鸦的制服，“你不是我因错误害死的第一个，也绝不可能会是最后一个。”
克拉克忽然感觉到来自蝙蝠洞的刺骨寒冷。
布鲁斯继续给自己灌着酒，仿佛他现在所需要的仅仅只是大醉一场，仿佛仅此而已。
